冬天的鸭鸭们

老蒋老蒋博物 2022-10-24

鸭子是国人喜爱的美味珍馐，北有北京烤鸭，南有南京板鸭，还有高邮咸鸭蛋等等，都是吃货们熟知的名品。这些食材都来自我们祖先驯化了的家鸭，在千百年的饲养选育中，家鸭形成不同特色的地方品种，例如肉多生长快的肉用型北京白鸭，体小而产蛋多的蛋用型绍兴麻鸭，肉蛋兼用型的高邮鸭等等。

我们的祖先，几千年前就把部分鸭科鸟类驯化成了家禽，例如绿头鸭和斑嘴鸭是今天家鸭的祖先，灰鹅由大雁驯化而成，其中狮头鹅由鸿雁驯化，而朗德鹅则源自灰雁。

(狮头鹅由鸿雁驯化而来)

然而这儿要说的并不是家鸭，而是指野生的鸭科鸟类。

野鸭首先是家鸭的祖先，没有野鸭就不会有家鸭和我们餐桌上的这些美味；野鸭又是现今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，鸭鸭们的生存状况，在一定意义上反映了生态环境也就是我们人类家园的健康状态。

一.鸭科简介

鸭科是鸟纲雁形目内的一个大科。所谓大科，有两层含义。一是种类多，全世界鸭科包含大约40多属150种左右，从天鹅、大雁到鸳鸯、绿头鸭都是鸭科成员；二是分布广，除了南极洲，从亚欧大陆、南北美洲、非洲到大洋洲都有鸭鸭们的踪迹。

鸭科都是大中型鸟类，绝大部分都有迁徙习性，年年南来北往，迁徙距离短则数千公里，长达一两万公里，是典型的候鸟。例如疣鼻天鹅秋末从欧洲北部起飞，越过欧洲大陆和地中海，到达非洲北部和中部越冬，行程长达一万多公里，春天来临时又从非洲返回欧洲北部湿地繁殖。

在中国，鸭科鸟类以西伯利亚、蒙古及中国的东北和西部地区作为主要繁殖地，而包括浙江在内的南方很多湿地则是鸭鸭们的越冬地。标题中说“冬天”的鸭鸭们，而不说“夏天”或“全年”的鸭鸭们，就是这意思，因为在浙江，冬天是适合观赏野鸭的季节，夏季它们在北方生儿育女，见不着呢。

从食性来看，天鹅类、大雁类以植物为主食，很少捕食或完全不吃小动物，换句话说，它们基本上是素食主义者。而其余的鸭鸭们，一般荤素杂食，来者不拒，它们既爱吃草吃菜，也吃蚯蚓螺蛳鱼虾之类的小动物。

在我国分布的鸭科鸟类46种，包括天鹅3种、大雁10种及鸭类33种。其中列入国家重点保护名录(1989)的有7种，一级保护的有中华秋沙鸭，二级保护的有大天鹅、小天鹅、疣鼻天鹅、白额雁、红胸黑雁和鸳鸯。由于这个名录制定较早，目前还有很多受到威胁甚至濒危的鸟种并不在名录上，亟需增补名录并加强保护。

二.浙江冬季可见的部分野鸭

鸭科鸟类主要栖息地是江河湖海附近的湿地，找野鸭自然要去湿地附近才能看到。

在杭州主城区，最容易看到野鸭的地方是西湖和西溪湿地。稍扩展，在主城区外围，南有钱塘江两岸滩涂湿地，西有临安青山湖，北有用作苕溪分洪区的余杭北湖和南湖湿地。

放眼浙江，安吉赋石水库、淳安千岛湖、丽水九龙湿地、台州长潭水库和杭州湾、漩门湾、温州湾等沿海湿地都是野鸭越冬地，平原郊野纵横交叉的内河与星罗棋布的池塘也常有野鸭出没。

1.天鹅。广义的野鸭，指野生的鸭科鸟类，天鹅也在其中。中国有分布记录的天鹅共3种，分别是大天鹅、小天鹅和疣鼻天鹅。浙江所见多是小天鹅，大天鹅和疣鼻天鹅偶有记录。这类大型水鸟，需要较大的湿地才能满足食物需要，也需要较大的安全距离不被人打扰，西湖和西溪湿地面积不够大，游人过于密集，无法为它们提供足够的食物和安全空间，所以它们基本上不会在此落脚，偶尔出现在西溪湿地或飞越西湖上空，在杭州主城区看到的机会极少。

(1)小天鹅 Cygnus columbianus 天鹅属，体长约142厘米，羽色纯白，未成年者带灰色，嘴先端黑而基部黄色，黄色区域小于大天鹅，繁殖于西伯利亚苔原地带，迁徙至长江中下游和东南沿海地区越冬，被列入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名录，摄于浙江临安。

2.大雁。雁类情况与天鹅相似，在浙江有记录的包括但不限于鸿雁、豆雁、灰雁、白额雁、小白额雁等，杭州主城区难得一见。

(2)鸿雁 Anser cygnoides 雁属，体长约88厘米，颈长且二色，嘴黑，是狮头鹅(中国灰鹅)的祖先，狮头鹅额头隆起而体态肥胖，有别于鸿雁，除此以外，模样差不多，参见本文第一图。摄于浙江余杭。

(3)灰雁 Anser anser 雁属，体长约76厘米，嘴和脚粉红色，是朗德鹅(欧洲灰鹅，我国农村常见饲养)的祖先，摄于四川若尔盖，浙江冬季亦可见。下面第一图是灰雁，下面第二图为朗德鹅。

(4)豆雁 Anser fabalis 雁属，体长约80厘米，嘴黑而具橘黄色次端条带，摄于浙江余杭。

(5)白额雁 Anser albifrons 雁属，体长70～85厘米，成鸟嘴基环绕白斑，这个看不到白斑，应是亚成鸟。白额雁被列入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二级名录，现身杭州西湖，极为难得，估计是迁徙途中失散离群迷途所致。

3.鸭类。习称的野鸭，只是鸭科鸟类的一部分，我在杭州见过的有鸭属、鸳鸯属、麻鸭属、潜鸭属、秋沙鸭属。鸭属、鸳鸯属和麻鸭属只在水面游弋，取食水下的螺蛳水草之类的食物时，它们会把身子倒竖起来，头部潜入水下，屁股翘得高高，一副呆萌模样，看过家鸭，就明白野鸭了，取食模式一样。而潜鸭属和秋沙鸭属善于潜水捕食，后者嘴巴还带钩，捕鱼效率更高，这是和一般鸭子不同的地方。

(6)绿头鸭 Anas platyrhynchos 鸭属，体长58厘米，雌雄羽色不同，雄鸭绿头且有金属光泽，我国广为分布，在杭州西湖和西溪湿地有时可以看到。

我们的祖先几千年前就把绿头鸭驯化成了家鸭。那我们看到绿头鸭，怎么才能知道它是野鸭还是家鸭呢？

一看形态。比如雄鸭脖子上的白环，野生绿头鸭很短，细细一圈，而家养绿头鸭脖子上的白环往往长得多，嘴巴颜色也不一样，因为家鸭常进行人工杂交以增加产蛋或产肉，形态上与野生绿头鸭会有些差别。

二看鸭与人的关系。在我国，野鸭通常会与人保持一个安全警戒距离，不会轻易近人，而家鸭习惯人类饲喂，会主动近人，甚至游到岸边向人乞食。

三看飞行能力。千百年来的驯养，使家鸭丧失飞行能力和孵蛋本能，而野生的绿头鸭依然年年数千公里往返迁徙，在北方繁殖，到南方越冬，因此，不会飞的可以判断是家鸭，会飞的则不一定，野鸭会飞，但某些饲养的杂交鸭也具备一定飞行能力，所以还要

四看迁徙习性。野鸭迁徙，在杭州是冬候鸟，冬季可见，放生的家鸭或其杂交后代则不具备迁徙习性，常年可见。

以上这四个鉴别要点，每一个都会存在例外，例如有的家鸭可能形态与野鸭相似而不容易分辨；个别野鸭可能留在南方繁殖而不迁徙；西湖边游客的投喂行为也可能使野鸭改变畏人习性而变得近人……所以孤立地教条式下断语容易失误，具体个例宜根据这几条，辅以理性的综合判断，识别它们并不难。有时偶尔见到一次，信息不足，可以追踪观察，不忙下结论。

(放生在西湖的家养绿头鸭，秋叶摄影)

(7)斑嘴鸭 Anas zonorhyncha 鸭属，体长约60厘米，近白色眉纹，嘴黑而嘴端黄色，飞行时可见翼镜蓝色，雌雄相似，雌性颜色稍暗，分布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，冬季在杭州西湖、西溪湿地、钱塘江边可以见到，也是家鸭祖先之一。杭州有繁殖记录。

(8)绿翅鸭 Anas crecca 鸭属，体长约37厘米，比上两种小很多，翼镜绿色，雌雄毛色不同，雄鸟有绿色贯眼纹，带金属光泽，我国大部分省区都有分布，冬季在杭州西湖和郊外湿地可以见到。

(9)赤颈鸭 Anas penelope 鸭属，体长约47厘米，雌雄异色，雄性头颈部栗红色，头顶有黄斑，嘴灰蓝色，在我国南方各地越冬，杭州不常见。

(10)赤膀鸭 Anas strepera 鸭属，体长约50厘米，雌雄异色，雄性嘴和尾部黑色，头棕色，翅有白斑，分布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，在我国南方各地越冬，杭州不常见。

(11)针尾鸭 Anas acuta 鸭属，体长约55厘米，雄性头部棕色，喉白，尾羽长而尖，雌鸟黯淡褐色，分布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，在我国南方各地越冬，杭州不常见。

(12)罗纹鸭 Anas falcata 鸭属，体长约50厘米，雄性头侧绿色，有金属光泽，喉部白色，尾侧有三角形黄斑，雌鸟黯褐色，分布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，在我国南方各地越冬，浙江多见。

(13)琵嘴鸭 Anas clypeata 鸭属，体长约50厘米，嘴特别大，雌雄异色，广布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，在我国南方各地越冬，杭州不常见。

(14)赤麻鸭 Tadorna ferruginea 麻鸭属，体长约63厘米，橙栗色，头皮黄，嘴和腿黑色，我国中西部地区常见，浙江不多。

(15)红头潜鸭 Aythya ferina 潜鸭属，体长约46厘米，雌雄异色，雄性头部栗红色，雌性背灰色，头胸及尾近褐色，善潜水觅食，我国广为分布，在我国南方各地越冬，杭州不常见。

(16)凤头潜鸭 Aythya fuligula 潜鸭属，体长约46厘米，头具羽冠，雄鸟黑色，腹部及体侧白，雌鸟深褐，两胁褐而羽冠短，繁殖在中国东北和西伯利亚，在我国长江以南越冬，浙江亦可见。

(17)白眼潜鸭 Aythya nyroca 潜鸭属，体长约41厘米，雄鸟头颈胸及两胁浓栗色，眼白色，雌鸟暗烟褐色，眼色淡，嘴蓝灰色。中西部地区常见，浙江罕见。

(18)普通秋沙鸭 Mergus merganser 秋沙鸭属，体长68厘米，嘴细长具钩，擅长潜水捕鱼，雌雄异色，我国广为分布，十余年前冬日西湖可见多个大群，每群二三十只，总数六七十只，近年只有七八只，下降到个位数。

(19)中华秋沙鸭 Mergus squamatus 秋沙鸭属，体长58厘米，嘴长而尖端具钩，胸白，体侧具鳞状纹，雌鸟色暗而多灰色，属珍稀濒危鸟类，列入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一级名录，杭州主城区见不着，离杭州较近的临安、安吉有越冬记录。我只见过雌鸟，雄鸟照片暂缺，但愿以后有机会补上。

(20)鸳鸯 Aix galericulata 鸳鸯属，体长40厘米，雄鸟羽色艳丽，雌鸟暗淡。分布广泛但数量稀少，被列入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二级名录。它们春夏在西伯利亚和东北的一些湿地生儿育女，秋冬带着儿女来到南方。

2005年第一窝小鸳鸯在杭州西湖出生，可惜遭遇黑手而夭折。2007年起，每年都有零星鸳鸯在西湖成功繁殖，2017年5窝小鸳鸯在西湖出生，2018年出生10窝，2019年增长到13窝，这些鸳鸯宝宝在志愿者的守护下大多平安长大，成为杭州西湖的又一道亮丽风景线。运气好的话，你或许可以在春夏时节看到鸳鸯妈妈带着一群小儿女出游。不过可要千万注意，别吓着它们哦。更多相关情况，可以参看《鸳鸯在西湖》。

在浙江还有鹊鸭、花脸鸭、白眉鸭、棉凫、翘鼻麻鸭、白秋沙鸭、红胸秋沙鸭、长尾鸭、斑脸海番鸭、斑背潜鸭、青头潜鸭等鸭种的观测记录，有些我至今无缘一睹，有些只是远远一瞥，没有留下照片记录，我就不上他人图片了。有兴趣的话，大家可以在网上搜图自己看看。

这些野鸭中的一部分，只是历史记录，已多年不见。原因是多方面的。有的本来就是迁徙迷途偶尔出现，难得一见应属正常；有的是栖息地破坏和人为捕杀造成种群数量下降，从常见变成濒危，当然不容易看到了；有的是局部环境变化所致，例如西湖游船过于密集，疏浚后湖水变深，鸟儿们缺乏安全水域并且取食不易，只好易地栖身，不来了；当然还有的是多种因素的复合影响，不是单一原因，具体问题需要具体分析。

三.保护野生鸟类

党的十八大提出建设生态文明的口号，十九大又提出“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”,“建设生态文明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”，要“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”。要把这些口号和理念落实到保护野生鸟类的具体行动，还任重而道远，需要政府、企业和我们每一个公民的共同努力。

我国野生鸟类的生存现状堪忧。不仅仅是不合理开发和环境污染造成栖息地日渐缩减，还有极为严重的非法捕猎现象屡禁不止。鸭科鸟类因其体型较大，更是常常被作为野味端上餐桌，不少鸟种由以往常见而变成今日稀少，由稀少而至濒危，由濒危终至灭绝。

在国家层面，《野生动物保护法》已发布多年，上列20种鸭科鸟类中，除了中华秋沙鸭、小天鹅、白额雁等国一国二级，其余所有种类都列入浙江省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，所以全部野生的鸭科鸟类在浙江都受到法律保护。国家级保护动物名录的修订已提上议事日程，正在征求意见中。但在执法层面上各地疏漏尚多，对侵占湿地和非法猎捕如何加大打击力度，如何斩断野生动物猎捕、收购、运输、加工直到销售和消费的灰色产业链，如何拓展相关宣传教育的广度和深度，亟待作出更多的努力；

在企业层面，减少排污、保护野生鸟类栖息环境，需要更多的内在动力和外部监督；

作为一个普通公民，虽然人微言轻，无力制止对候鸟至关重要的某些湿地被用作房地产开发，但我可以抵制野味，没有消费就没有买卖，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，鸡鸭蛋奶足够满足我们营养和美味之需，我们不必靠野味维系温饱，只有更多的人戒掉吃野味的陋习，我们才可能拥有一个鸟语花香的美好家园。

如果遇见，我也举报企业的违法排污行为；我还会出手制止非法捕猎，例如拆除捕鸟网或举报……未必每次都能成功，遇上敷衍推诿和不了了之是常有的事，但仅仅吐槽不管用，空口说白话不会带来任何改变，若行动十次，哪怕失败八次，能成功两次，也胜于只吐槽不行动，只有行动才会带来改变。行动的人多了，从小众保护渐渐变成主流共识，生态文明才会由口号和理念变成现实。

说到捕鸟网，这是候鸟迁徙路上无处不在的陷阱。对付办法，通常是当场捣毁，或者是打举报电话。这两种方法我都干过。

如何处理，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前提。如果不仔细察看周边环境而贸然动手，你有可能误踩野猪夹而受伤，或者身陷淤泥而溺亡，或者遭不法分子报复而受到伤害。

若是同行人较多，自身安全没问题，可以当场捣毁捕鸟网具。这个挂着鸟尸的小型拉网离村庄不远，就在菜地边上，我和同伴们立即动手，把网剪下来，就地烧毁。

如果只有一两个人同行，环境不熟悉，难以保证自身安全，不要勉强动手，可以打举报电话。举报要说清楚时间地点(可以利用手机精确定位)，方法和措辞要恰当，不然也可能无效。

某日某地我和同伴二人偶遇用来抓捕野鸭的多张大型捕鸟网具，这些网具都在水中，水下情况不明，若下水拆除有可能陷入淤泥难以脱身，万一遇上偷猎者聚众拦截，我俩势单力孤还可能受到暴力伤害。商议后，我们决定电话举报。

打通电话，告知情况和详细地点后，对方说，“好的好的，我们会尽快处理”。同伴立即跟进说，“那好，我们在现场等着”。对方又说，“我们正在处理另一件案子，下午才有空”。同伴很聪明，立即回应说，“没关系，我们可以等，你们什么时候来，我们什么时候撤”。

就这样，我俩从上午九点半等到下午两点半，没吃午餐，其间又打了两个催促电话，饿着肚子整整等了5小时，终于等到执法者来到现场，但只来了一人。我们带路，当场烧毁网具一张，其余在水中够不着的，他承诺报告领导后改日出动更多人来处理，保证全部清除。道别时，我笑着对他说，“没问题，我们相信你的话，今天来不及，改日清除也可以，我们还会来看，媒体也可能会追踪观察”。

(举报后饿着肚子现场等待5小时后

由执法人员烧毁的捕鸟网及捕鸟窝棚)

五天以后，我注意到本地报纸上一篇豆腐干大小的短篇报道，说是当地采取执法行动，清除了一批捕鸟网云云，我很欣慰，我们的举报没有落空，为拯救鸟儿免于落网，我俩饿一餐等候5小时值得。如果没有这样的坚持，打过电话不再关注后续行动，举报结果就难说了。

杭州市内若发现有人猎捕或买卖野生鸟类，可拨打以下电话举报：杭州市林水局0571-88393456；拱墅区88259650；西湖区85123920；江干区86974811；滨江区87702096；上城区87064954；下城区28862918；杭州经济开发区86911086；西湖风景名胜区管委会87969696。

余杭的举报电话是0571-88589909。如果你在钱塘江对岸滩涂上发现捕鸟网，可以打0571-83893712，这是萧山森林公安的举报电话。

找不到举报电话号码可以打110转接，只是一定要把地点和情况说清楚。

如果你看到餐馆买卖野鸭或其他野生动物，你可以打电话给当地森林公安或当地工商局，不知道电话号码打110转接也行。举报一要说清楚地点、商家名称和违法情况，二要注意保密，以保护自身安全并防止商家秘密转移或销毁证据。

遇到受伤的鸟儿或其他野生动物，不知道怎么处理时，可以打0571-87994870，这是杭州动物园野生动物救助中心的电话。

如果你不在杭州，建议你记下所在地的相关举报电话和救助电话以备用。

保护鸟类和野生动物，守护我们共同的家园，建设生态文明，不是一句空洞口号，靠你，靠我，靠他和她，靠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和行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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